清晨六點四十五分,巴黎戴高樂機場。

步出機艙,與台灣攝氏十度的溫差,讓我立刻從昏沉中清醒過來。像是在預告今日的晴朗,跑道上漫著一層淡金色的薄霧。彷彿是一種默契…歐洲,我清楚的知道我回來了。
而肩膀上,晒傷的那一層皮還未蛻盡。

高速公路上,九人座的廂型車,向台灣的最南端狂飆著。
每年到了快要回台灣的時候,總是計畫著『今年一定要去一趟墾丁』卻不知不覺的到了暑假結束了,才想起還未成行。再說,對於已經出社會的朋友而言,一起去一趟墾丁,是很有點難度的。所以這次,我們兩個月前就先約好了時間。
四年前來的時候,正好是淡季。傍晚,沙灘上只剩兩個人。幾乎聽不見別的聲音,只有海浪,襲來,退去…
我走得稍微快了一點,幾乎以為我是一個人來的…沙灘上,嬉遊的人群還不算太多。我在其中繞行,男男女女,台灣人或外國人。
日落後,是冷了點。

海關對我的審查比對其他人更詳細。我盡可能的好好回答問題,因為我想早點拿到我的行李箱,而我的外套在裡面。也許是我記錯了,但今年歐洲似乎比往年冷的更早?

台灣的冬天,是怎麼樣的?我已經幾乎要忘記了。與此相對的,夏天的記憶卻重疊在一起…那年夏天,我與誰見了面?與她見面,又是在哪個夏天?
也因此突顯出了今年的特別…上台北的目的比往年少了一個。
在熟悉的地方,卻沒看見那熟悉的身影。那樣清楚的失溫,原來妳一直體會著。

越過邊境,我馬上撥電話給新房東。可以的話,我希望今天馬上搬進新家,儘快在開學前安頓好一切。

『請問,有網路可以用嗎?』
『有。』



繼續吧,漫長的思念。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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